库,只见百门洪武铁炮整齐排列,炮身铭文却是\"永乐三年制\"。冷月突然扯开某箱油布,簇新的佛郎机炮管泛着冷光。
\"好个前朝遗宝!\"胡宗宪的声音从暗门传来,\"严阁老要找的,正是这些能扳倒夏言的铁证。\"
王姑娘碧玉簪抵住咽喉:\"当年你们用倭寇首级换军功,如今连火炮都要栽赃给建文旧部?\"
胡宗宪轻抚炮身,掀开伪装成锈迹的朱漆:\"夏言主张收复河套,这些运往漠北的火器若是公之于众\"他突然暴起,峨眉刺直取宝贝后心。
冷月软剑缠住峨眉刺,新月伤疤擦过胡宗宪手腕。总督突然惨叫,皮肉如遇烙铁般焦黑:\"你果然是漠北祭品!\"
地宫穹顶开始塌陷。王三郎推开某尊炮台,露出直通港口的密道。薛神医却站在原地,手中银针闪着幽蓝:\"二十年前琅琊血案,胡总督还在南京国子监吧?\"
倭寇主力舰的拍竿砸向\"定海\"号时,宝贝正割断最后条锚链。王姑娘点燃火药引线,建文水师的古战船顺潮水冲向敌阵。
\"东南风三更起!\"冷月斩落桅杆上的漠北斥候,\"带硫磺味的东风——是赤焰掌的药粉!\"
胡宗宪被亲兵架着跳上小舟,官印却遗落炮台。王三郎捡起铜印,底部刻着\"泉州备倭\"四字:\"原来所谓倭寇,都是吃空饷的卫所军。\"
五仙教众突然倒戈,毒虫扑向漠北狼卫。拓跋烈弯刀劈开毒瘴,却见宝贝的天师剑已刺到面门。剑锋入肉三寸时,海平线升起勤王烽火——竟是戚继光的\"戚家军\"旗号。
残月映照下的青州港满目疮痍。王姑娘将舆图残片投入熔炉,火舌吞噬了严嵩的手令。冷月包扎着肩头箭伤,突然扯下块带血的皮肉:\"这胎记是十年前被烙的\"
薛神医从药箱底层取出泛黄案卷:\"永乐三年,漠北用战俘试炼蛊毒,新月印记实为药人编号。\"他指向某行小字,\"编号七十九的少女,右肩应有朱砂痣。\"
王三郎正在擦拭倭刀,闻言刀锋骤停。宝贝忽然挑开他衣领,锁骨处的朱砂痣与案卷记载完全吻合。海浪声中,幸存的建文禁卫军尸骸突然整齐转向北方,铜甲在月下泛起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