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没辙,便用披风将沈苒裹住,他先上了车。
他疑惑,他定期给沈正林钱银养着他在扬州的外宅,她怎么很仔细钱的样子,每月五千两不够花?
苏民安步到票务,和当值人员理论半天,对方是说船是要开的,她个人原因开船前要退票,是退不了的,没有办法,苏民安便出了来,回到了马车上,坐在那里不说话。
不知是因为正林被抓,沈苒生病没有药用,还是因为票没退掉,她就低着面颊开始红眼眶。莫名的委屈起来。
姜元末心知她落跑计划被他打乱,她难受,但他倒没有那样好心,在她不承认沈苒是他儿子的情况下,放她回去让她给他儿子找个后爹,他问:“票退了?”
“没。”
“怎么?”
“人家不给退。说我自己原因不坐船的。”苏民安不想和他多说,“我说是朝廷原因,他叫我去找朝廷。”
“几两?”
“五两。”
随即便没有话说。
姜元末突然问:“你和沈正林的新床,用我钱买的?”
苏民安一口气压在心口,他在说很小众的语言,她完全听不懂,他不是早就搜刮走了她的所有钱财么,连带着他给她的,送她的,以及她自己赚的,都搜刮走了,他怎么居然还在以为她占他便宜呢。
她根本没有说话的欲望。
但也疑惑,他怎么知道她和正林买新床了呢?他数年来,不是对她不闻不问的么。
姜元末以为她默认了,“新床多大尺寸的?”
苏民安红着眼睛凝着他,“和王府旧居的一样大。”
姜元末严肃道,“什么材质的。”
“普通红木。”
“没买好些的,不怕折腾的时候吵到邻居?”
苏民安觉得和现任未婚夫的床体材质这个话题,并不是很适合和前夫讨论,便很自爱的没有继续回答,但耳尖颇有些红了。
“王爷自重。”
“你花我钱跟男人买床,你自重没有。”
“不准你这样说正林!我也没有花你钱。”
苏民安脸色不悦的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又要回去王府,心情都变得低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