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望一眼曹超,笑了笑,仿佛在说,你呀,眼里只有美娇娘。
出乎我的意料,大石点点头,继而纠正道:“小琴是个好女人,给了我,别人无法给予的温柔。但我更想说的是,环境对你的影响,真的很重要。树挪死,人挪活嘛。我觉得,上海是我的福地。”
曹超无视“福地”,只关心小琴,追着问:“说说看,怎么个温柔法?”
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之前,不也口口声声地表示,素琴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给予了你最好的温柔吗?
当然,这只是我的质疑。但从大石的神态,看得出来,他对于小琴的感情,的的确确,超出了一般的恋侣。
大石饮一口咖啡,淡然一笑:“有些温柔,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当然,或许是因为我读书少,如果换成阿谦,肯定描述得精彩纷呈。”
大石转头,望我笑了笑。
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个,摁在心底很久的问题:“你来深圳的事,没跟素琴讲?”
大石和我的目光,在空中对望一眼,坦然作答:“没有。你们也没跟她提吧?”
曹超接嘴说:“当然没有。”
我跟着摇了摇头。
大石指着窗外说:“你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有同行者,有擦肩而过的。有些人,会陪你一程。有些人,打过招呼,说声你好,就再也不会相同。我与素琴,同行过一段。我很幸运,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开心,她也高兴。”
讲到这里,大石不停地旋转咖啡杯。透过玻璃窗,路人们行色匆匆。没有人留意,我们在注视着他们。
大石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接着恢复了欢喜的神色:“ 有些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来,咱哥几个碰一杯。”
三人举起咖啡,碰了一下。我暗想,听大石的言语,他昨夜肯定没去找过素琴,我误会了他。
那么,素琴屋里藏了个谁呢?又或者,根本没藏人?
按理讲,这么久不见,回到深圳,大石肯定要打听素琴的消息,为何他一点都不关心素琴了?
难道,真的是有奶便是娘?
这些问题,纷纷攘攘,在我脑海中盘旋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