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明事理的人,”晏父皱了皱眉,“当初鹤时的爷爷是怎么夸你的,可不能让老人在地下寒心啊!”
温以芩也不反驳,幽幽叹了口气。
“晏教授要是知道,自己保的媒是这个结局,也不知道会不会让晏鹤时跪在坟前背祖训。”
晏父脸色一沉,他对这个儿媳的印象,一直还停留在任劳任怨相夫教子的时候,可眼下句句都是软刀子,戳得他无力反驳。
“以芩,”晏鹤时也坐不住了,“琳琳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反省过了,有多大的事不能过去,非要钻牛角尖?”
温以芩的目光在唐悦琳身上逡巡,她今天肯在晏家跪着,必然也是权衡良久,温以芩更加好奇,这一家子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我今天过来不为别的,”她欠了欠身,声色俱凉,“只是正式通知叔叔阿姨一声,我和晏鹤时已经签好离婚协议,一个月后就可以拿到离婚证。”
“如果这一个月期间有什么变故,我也会起诉离婚,虽然对我来说麻烦些,但财产划分可能比现在还要客观。”
她说得很果断,彻底斩断了晏父晏母的最后一丝幻想,两人脸上都腾起一抹失望的神色。
“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
晏父眯着眼,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算计,“大家都是体面人,离婚也要好聚好散,你说对吧?”
“上次你在医院叫来那么多记者,把很多事都扭曲夸大,对鹤时可是很不公平的。”
“小温,你嫁到我们晏家一直也没有出去工作,鹤时心甘情愿供你消费,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不凭良心?”晏母更是不满。
温以芩勾了勾唇,终于知道他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