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上一轻,不顾一切地翻身下床,凭着记忆朝门口扑去!
她想要开门闯出去,却被追上来的晏鹤时再次扑倒,索性倒下的瞬间,她的手按亮了墙上的开关——
房间猛地亮堂起来!
温以芩这才看清,半跪在地上的晏鹤时,狼狈地捂着裤裆,另一只手还不忘死死抓住她的裤脚,像个癞皮狗一样让人恶心到极点。
“滚开!”
温以芩用力一踢,想要挣脱却没能挣脱,晏鹤时抬起头的瞬间,她几乎吓了一跳!
距离上次婚礼才过了多久,他竟然已经瘦的脱相,两个深陷的眼窝浑然不复之前的深邃,只是透出阴恻恻白惨惨渗人的光。
这简直是个伥鬼!
温以芩根本不敢相信,地上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曾经爱了快十年的人。
晏鹤时似乎也看出了她的震惊和鄙夷,眼中阴光更甚,“我是不是变了,变得你都认不出来了?”
温以芩默然,一边冷冷地盯着他,一边搜索防身的物件,防止他再次袭击自己。
“我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晏鹤时尽管瘦弱不少,但和温以芩身形悬殊,仍然轻松把她拽倒在床边。
“一日夫妻百日恩,以芩,你真够狠心的,我都那样求你了,你还是不肯回家!”
“没法子,我只好借孔娟娟的手,把你弄回来。”
温以芩眼中的怒火几近喷薄!
“是你和孔娟娟联手!连亲生儿子你也不肯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儿子又怎么样?”晏鹤时死死攥住她的手腕,“我连自己都快活不起了,还要顾及别人吗?再说了,他又不会死,怕什么?”
温以芩没有再搭话,这个男人已经没有理智和良知,自己再说什么都不会起作用,反而可能刺激到他酿成恶果。
她的余光一直在搜寻刚才跌落的手机,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想办法给顾沉舟打电话。
尽管顾沉舟说过,她二十分钟没有下楼,就会上来找他,可这段时间里,她不敢肯定晏鹤时还有什么手段,简直一分钟都等不下去!
然而晏鹤时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思,依然在絮絮叨叨朝她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