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使团不是留了使官在齐王都,你去信给使官,令他百里加急传信给大夏,我看谁敢明晃晃拦截?”
见元清容看她,女娘抬起柔夷摸她眉眼,“这些年过得这般辛苦,为何不告知母国?”
女娘微顿,“即便夏皇无情,不近手足,却也会看在你出使齐国和亲的份上,碍于大夏颜面,帮你一把。”
“你要知晓狐假虎威,借力敲山,他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助你颇深。”
元清容乖巧点头,泪痕微干,经女娘劝解已收拢愁颜。
屋外传来宫人跪迎的声音,女娘看了眼元清容,后者接过孩子,另有女卫扶着女郎自软榻起身。
竹帘从外撩起,屋里侍奉的宫人全都跪在地上,元清容抱着小皇孙躬身行礼,“殿下安好。”
姜衍自议政殿回东宫,不曾去东临院换下朝服,路上听许回禀,便加快赶来明瑟院。
屋内没了声响,女娘抬起娇腼,正对上齐国太子看过来的眼眸。
紫金华袍的朝服掩着修长身形,高冠玉带,脊背挺直。
宽大的衣袖垂落良久,贴在丝制锦袍。
女娘蹙眉,美眸偏过,不欲同他对视。
小若水缩在母妃怀里,嘴巴吮着指头,水汪汪的丹凤眼打量来人,觉得熟悉且陌生,牙牙学语哇哇叫了两下。
屋内安静被幼童打破,姜衍看过来,走近元清容将她怀里的孩子抱过来,难得小若水没闹,焉巴着眼皮望着他。
看着孩子嘴上粘的口脂,姜衍微微皱眉,指骨擦去嫣红,朝元清容道:“赵娘子身子重,莫要孩子缠她。”
元清容低头称是。
女娘朝他轻轻俯身,“不请自来,是妾礼数不周,请齐国太子见谅。”
姜衍垂眸将孩子递给侧妃,听着女娘依旧向他行礼,之前就说过很很多次,不愿她见礼。
却一次都不顶用。
依旧客套,陌生,恭敬,避嫌到极致。
屋外宫人端来茶盏,姜衍走到堂前主位坐下,朝女娘温声道:“娘子不必多礼,身子重还是坐下说话吧。”
元清容将孩子递给宫人,接过托盘的茶盏,亲自侍奉。
姜衍没去看她,接过茶水,指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