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胆量辱骂庶母,更甚动手?”
娇腼冷下来,“侧妃娘娘乃夏国送来齐国和亲的公主,齐国如此相轻,是对大夏不满吗?”
清越美眸看向姜衍,这回没有主动移开,透亮的眸子像是无形的枷锁,令他无法动弹。
“妾尚在闺阁时同侧妃娘娘至交好友,见她被辱妾心如刀割,恨不得上前为她受过。
太子殿下金贵万千,不容放肆,可妾却斗胆替侧妃不平,您是她的君,是她的夫,是她孩子的父王,却眼睁睁看着她受太子妃磋磨,竟一言不发,一概不管吗?”
女娘自椅上起身,敛袖俯身,娇腼低垂,“妾冒犯天威,请太子殿下降罪。”
姜衍于高堂上,见女娘因行礼而弯下细肩,只觉刺目,放置桌面的手猛地攥紧。
他沉默不发,走到女娘跟前,抬手欲要扶起她,却被女娘重重摔开。
姜衍墨色的眼眸一滞,周身萦绕的显赫金贵仿佛蒙上一层暗灰。
被女娘柔婉相待惯了,竟不习惯怒颜相对。
虽一直谨守规矩,客套疏离,可那也是温柔贤淑的客套疏离。
眼下这重重一挥袖,当真把齐国太子砸得三魂消散,六魂无主,仿佛迎头一盆寒冬凉水,凉到心肺。
娇腼冷若冰霜,美眸落在厅堂中央悬挂的字画,连一眼都没施舍。
姜衍僵硬收回手,直起弯下的脊背,俊朗的脸庞白了两分,他慢慢道:“孤会给娘子交代。”
女娘依旧没理会。
姜衍转身走出厅堂,直接出了明瑟院。
许总管颤抖着膀子跟在太子后面,连声都不敢出,招手让那群武卫寺人赶紧跟上。
屋内,元清容像是被吓到,颤声唤道:“姐姐”
娇腼偏过,美眸平静看她,“容儿。”
元清容连忙点头,“是是,我在。”
女娘问道:“齐国太子名满列国,温润如玉,谦和有礼,数不清的王公贵女倾慕,你可心悦他?”
元清容怔住,半晌才摇头。
女娘若有所思,柔夷轻抚她耳尖,柔声道:“不喜欢也好,情爱害人,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你若不喜,便将他当作令牌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