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打在上面,他竟忍住没哭。
三下过后,许总管收戒尺,站立。
姜衍垂眸望着憋红脸的长子,“辱骂庶母,不尊长辈,可认?”
依旧没吭声。
“罚三尺。”
文修鸢攥紧手,心疼得眼里含泪,“求殿下宽宥,念他年纪尚小不懂事,怪臣妾教导无方,您要罚就罚妾吧。”
青德举起戒尺,没有作假,打过三次后,大皇孙手心已高高肿起来。
“殿下”文修鸢还要再言,被王妪轻轻拉住。
“言行无状,对客无礼,你可认?”
谁知这次大皇孙忽然抬头,睁大的丹凤眼写满认真,“父皇能将赵娘子赏赐给儿臣吗?”
姜衍微滞,皱眉看着长子。
大皇孙继续道:“儿臣是皇长孙,留一个妇人做教养嬷嬷,自然可行!”
“她既是若水姨母,也是儿臣姨母,那就不要住明瑟院了,要她来福熙院住。
儿臣寝房的隔间尚且空着,就让她住好了,若是觉得屋子太小,也可跟儿臣同住。”
姜衍神色难明,沉默看着长子,半晌说不出话。
平静内敛的眉眼多了一丝冷意,听他微怒的声音,“许昼打,打五尺。”
未等戒尺落下,屋内响起稚嫩的童音,“打了后,就会把她送来吗?”
姜衍深吸一口气,看他不语。
姜稚奴小嘴巴巴着,“赵姨母肚子很大,像是怀了妹妹,可以让她在福熙院生吗?儿臣的奶嬷嬷都在,她们会接生,儿臣也可以陪她说话解闷。”
姜衍已恢复平静,眼底不起波澜,指着屋门帘子,“去廊檐站好,没孤的话不许进来。”
姜稚奴眼皮上掀,看了眼许总管,低着头走出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