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所有医士都传来,再去宣医官院今夜值班的医官。”
许昼称是,拿着东宫的牌子,快步去了医官院。
东宫规制异于齐皇后宫,一宫两制,互不插手,相当于小齐宫,设有不同类别属官,掌管东宫事务,
头先侧妃寻来的医士姓何,轮到昨夜当值,就等同僚过来好下值回去,却被侧妃唤来明瑟院。
太子问他病因,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东扯西拽,打糊弄眼。
姜衍站着,屋内没有人敢坐的。
他没再问,令寺人将人拖出去,当着庭院所有宫人的面,杖责二十,就势抽凳,扔在地上趴着。
天已大亮。
元清容站在一旁许久,低头顺眉。
齐宫和东宫所有医士都被叫过来,成堆围在寝屋外过道,商量如何寻出女娘动胎气的缘由。
陆续有胡须发白的医官前来诊脉。
许昼搬来四脚凳请太子坐下,姜衍没看他,视线不曾移开娇腼。
太子脸色实在低沉,薄唇抿住,不发一言。
何医士先前开得药方由其他医官过目后,又添了几味药材,才让宫人去煎。
元清容接过药盏,侧身轻唤女娘。
赵若薇自是没醒,娇腼微动,朝被褥下缩了缩,将眉眼埋进枕案,露出的耳垂似玉珠轻柔。
元清容又唤了两下,见太子忽然走近,坐在榻沿,长指捏着被褥下柔肩,将女娘环抱臂弯。
女娘悠悠转醒,美眸微睁,蹙眉躺在姜衍胸膛里,腹部那处还在隐隐发痛,她有些不耐,轻咬唇瓣。
姜衍拿过药盏,环抱女娘的左手持盏底,拿起勺子轻轻吹了下热气,等不烫了再递到嫣红唇瓣边。
却见怀中柔弱无力没有分量的女娘又睡去,美眸闭合,黑长上翘的眼睫垂落。
娇腼显露病容,即便在昏睡中,细眉也半蹙起,好似春风薄雾里轻轻扬起的细柳。
瓷勺一端被长指握着,另一头舀着褐色药汁,压在柔软的唇瓣上,姜衍停顿半晌,却不见檀口微开。
他没伺候过人,更别提女娘了,只是近两步便觉幸运,何曾贴身侍药。
元清容小心道:“殿下,姐姐自幼便不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