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鸢猛地站起。
这边明瑟院终于查出女娘因何动了胎气。
元清容望着自己寝屋搬出来的围子床,不可置信道:“怎会是它?”
她看向太子,“殿下,此物乃母妃所赐,怎会藏毒?”
太子侧妃诞下皇孙有功,得华夫人赏赐,其中便有这围子床。
此床名贵,同诸国所用床具均不同,四面围有屏扇隔挡,雕镂花纹鸟禽,涂以金漆,寓意呈祥。
医官长拿柄短刃,将金漆慢慢刮下来,用玉碟盛放,双手捧着递到太子面前。
“此漆不纯,杂有黄粉。此粉乃黄木所出,细细碾碎有黄金光泽,掺杂其中寻常人看不出门道。
再涂以围扇,可散发出木香,气味同制造围子床的黄花梨木相似,更是闻不出异常。”
厅堂安静,只余医官长颤巍巍的声音,上了年纪说话中气不足。
既知寝屋气味有异,女娘断然不能再待下去,可她身子尚软着,无力动弹。
姜衍欲要弯腰抱起她,却见披风下探出玉指,拉了下身旁女卫。
衡雾低下头。
藕臂抬起,环上女卫脖颈,衣袖半褪,露出莹白皓腕,搭在女卫肩上。
之前女娘睡在围床时,元清容本想抱女娘去软榻躺着,奈何手上没力气,抱不起尚有七月身孕的女娘。
幸好两个女卫忠心护主,听见里头不对劲,快步入内。
只一抬肩,就将女郎轻松抱起来,安放在软榻,等盖上被褥,才让医士入内。
娇腼贴在女卫胸前,赵若薇耷拉着,一丝精气神都没有,美眸也无力敛起。
另一女卫枝羽将滑落的披风角捡起,重新盖住素白裙摆,跟在衡雾身后,出了寝屋。
宫人搬来六角折弯屏风,将厅堂一分为二,隔着屏风能听见那头医官的话。
软榻的靠子偏低,元清容垫了几个靠枕也不合女娘意,索性让衡雾坐在榻边,柔肩靠在她身上,这才好些。
赵若薇觑眼望着地上翻爬的小皇孙,宫人垫了地毯,倒也不沾会。
小皇孙四肢并用,爬到女娘跟前,努力支起上半身,流着口水的嘴巴呜呜作响,像是在逗弄女娘。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