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着,谁也进不去,奴婢听里面传来赵娘子哭声,哭得大声。”
韩皇后有些惊讶,皱眉看向青德,还不等她过问。
青德已躬身道:“老奴请皇后娘娘安,娘娘快去看看吧,殿下手执戒尺入殿,还严禁宫人入内,这已过去许久,还不见赵娘子出来。
恐怕恐怕,老奴恳请娘娘去劝劝殿下,能劝动殿下的也只有娘娘跟陛下了。”
吴昭仪擦眼泪的帕子愣住,眼中愕然。
这这怎么还将皇后请走了?
青德不愧是宫中老人,言语间将韩皇后同夏皇齐平,暗自点出皇后的话对太子起份量。
短短几句细微间将皇后捧高,这也是皇后最为看重的。
果然,韩皇后脸色一变,手撑在重垚身上,欲要离席。
“太子向来稳重,怎会如此?你们这些侍奉的宫人竟也不劝着,赵娘子年纪小,怎能受的住打,等太子息了怒,定会治你们不谏之罪。”
青德连连求饶,伏跪道:“皇后娘娘容禀,奴婢卑贱,说的话没重量,求娘娘去看看吧,也只您说的话殿下能听进去。”
左右执扇的宫婢跟在后面,凤袍划过金砖朝宫门去。
吴昭仪支起上半身,人还在软垫上,眼睁睁看着凤驾离去,脸上的泪水不知是流还是收起。
东宫不在夏皇后院内,须得绕过多重宫门和直道。
明黄仪銮停在东宫中门外,前后十二名执仪宫人均停下脚步,熏染香丸的铜炉轻轻晃动,炉底红穗迎着风。
韩皇后本以为青德领路去东宫后院,却见文华堂巍峨殿门。
这里是储君办公之处,朝臣和东宫属官上值的地方。
太子竟在此处训斥女娘,显然是真的盛怒。
若方才还有些作戏,现下韩皇后信了不少。
吴昭仪自是得跟来,领着四公主候在皇后依仗身侧。
同韩皇后一起看到殿外廊檐站的五公主,吴昭仪脸上一惊,倏然望向女儿,却见她心虚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