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时，听石雪云说徐青青在鸭舍。
去鸭舍那边接人，就看到了孙启成。
他手心里是毛茸茸的小鸭子。
黄色的绒毛，软乎乎的一团。
很可爱。
长大后的鸭子就没那么可爱了。
宰杀起来，就没那么多的心理负担。
这是徐青青的说辞。
虽然有点狡辩的意思，但秦烈觉得未尝没有道理。
人普遍喜欢可爱的事物。
因为可爱弱小，会激起人的保护欲。
如果引发的是血腥的虐杀，那么可以考虑下这个人是不是有些变态。
当然秦烈在夫妻生活上有那么点小的癖好，也被徐青青说变态。
这不可同日而语。
“秦烈你怎么来了？”徐青青瞧到了男人，笑着招呼人，“快过来看，有小鸭子在破壳。”
鸭舍的暖房几乎每天都有小鸭子在破壳出生。
虽然见惯了，但徐青青依旧喜欢这个过程。
一个孱弱的新生命打破束缚，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尽管生命的最后是死亡，但谁能否认博取新生时带给人的感动与振奋呢？
孙启成也看了过去。
秦烈冲人点了点头，走到徐青青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十指紧扣，犹觉得还不够。
他稍稍后退一步，将徐青青拥在身前，人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跟我说说？”
孙启成见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军区，自然没人管这些个事，爱人之间举止亲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国人的感情向来内敛。
秦烈这般外放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似乎与孙启成过往的认知不太一样。
他其实见惯了夫妻恩爱，比如他的父母。
但在家恩爱的两人，在外面十分端庄，是不会有太多亲昵举动的。
是因为年龄差吗？
孙启成想了想，应该是这个缘由。
秦烈余光扫了一眼，继续听徐青青小声说。
她似乎怕吓着破壳的小家伙，声音都低了几分。
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