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
朋友乙正在帮玄风长老包扎伤口，铜钱串成的朱雀阵残余在地上，其中三枚铜钱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溶洞突然轻微震颤起来，青石缝隙里钻出嫩绿的藤芽。
那些被血污浸染的岩壁正在褪去暗红，一簇淡紫色的荧光苔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朋友甲倚靠的岩石上蔓延。
灵心若有所思地望着重获新生的溶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月华剑柄——那里有道新添的划痕，形状酷似晶石内部的暗纹。
"快看！"朋友乙突然指着穹顶惊呼。
万千星辉从钟乳石尖端垂落，在暗河水面铺就银河般的碎光。
三只冰蓝色的灵蝶从灵心袖口飞出，翅膀扇动时洒落的磷粉照亮了青铜令牌残片上的某个符文——那本该完整的星图，赫然缺了北极星的位置。
夜羽笑着接过同伴们递来的庆功酒，仰头饮下时喉结微微颤动。
没人注意到坠入暗河的酒液中，映着他瞬间凝重的瞳孔。
力量碎片在乾坤袋深处发出细微震颤，与溶洞深处某块残留的血玉产生了共鸣。
灵心忽然按住心口，她鬓间的冰花不知何时染上了淡粉色。
夜羽握剑的手紧了紧，方才触碰晶石时看到的幻象再度浮现——破碎的王座上悬浮着血色眼眸，那些暗纹正在重组某个古老阵法。
"明日启程去璇玑谷。"他将酒囊抛给朋友甲，状似随意地弹了弹衣摆的冰碴，"该让掌门看看这个战利品了。"暗河深处的倒影里，他的面容忽然扭曲成似笑非哭的模样，转眼又被游鱼搅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