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乐还是该悲。
有靖王主理,庆国公绝对讨不了好,眼看就要折了誉王的一条臂膀;可是太子也即将失去自己的钱袋子。
誉王既已决定舍弃庆国公,又怎会允许太子救下楼之敬。
太子一怒,当即就要谢玉派人去刺杀梅长苏。
他得不到的人才,也决不能落在誉王手中。
可太子都能想到的事,谢玉会想不到吗。
梅长苏在雪庐时他派人刺杀尚不能成功,何况是在苏宅,但谁让他只是个侯爷,而不是太子呢。
如太子所愿,谢玉又安排了一场刺杀,而迎接他的,将是更惨痛的失败。
亥时三刻,苏宅。
笛声低幽四起,被打到只剩一口气的杀手僵直起身,排成一条直线,摇摇晃晃地向苏宅外走去,地上残留的血迹亦被纷落的雪花覆盖。
“回神,断念。”朝轻收起玉笛后,跳下屋顶,直接一人一巴掌拍醒坠在队伍最后的几人。
醒过来的几名护卫皆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钦佩和羞愧。
姑娘早就提醒过他们封闭五感,结果他们还是中了招。
飞流眼馋的厉害:“阿姐,我也想学。”
“可以,但现在还不成。”
朝轻略显自得,摸了摸飞流的额发:“回去睡觉,明天阿姐带你去看热闹。”
好啊,他喜欢热闹。
一旁正在打扫战场的黎纲等人听到这话,也都纷纷竖起耳朵。
什么热闹啊,他们也想看。
朝轻可不会给他们解惑,这热闹说早了可就无趣了。
“你也回去歇息,身体不好熬什么夜。”
朝轻收起玉笛,一反之前对飞流的温声细语,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客气。
梅长苏却觉得心暖,毫不客气总好过客气疏离。
而其余人更不觉得有什么了,这两年不都是这样吗,也就只有姑娘能管得住他们宗主了。
见朝轻扭头便要离去,梅长苏立即开口:“我有件东西给你。”
朝轻微微扬眉,转了方向跟人回到屋内。
有朝轻按时给梅长苏输送内力,他并不似刚解毒时那般畏寒,屋里也就放了两个火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