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时分,罗布将桌子收起,本该回宅子的,却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等他到狗儿巷时,暮色渐浓。
向周围的人打听一番,走到一户门前,敲响院门。
莱拉打开门,见到院外的罗布时,怔了怔,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将他迎进院中。
“朵姑在屋里,婢子引宫医进去。”
罗布止住她:“不必了,你同我说一说她的症状。”
莱拉略带乞求地看向罗布:“你进去看一看她罢,她病得真的很重。”
一时间,周围特别安静,屋里是安静的,屋外也是安静的。
“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罗布说完,转身出了院门。
莱拉叹了一声走到屋内,就见朵姑仰躺于榻上,双目闭着,眼角是划过的泪痕,枕上已湿了一片。
之后的几日,罗布没有出摊,他出摊的时间并不固定,莱拉每日就在那里守望着,直到再次把他盼来。
“罗宫医,我来替我家主子拿方子。”
罗布点头道:“她是什么病症?”
“就是咳嗽,先时以为是普通的风寒,叫大夫看了,药也吃了,总不见好,如今只能躺在床上。”
罗布正要下笔的手顿住,直到墨汁从笔尖滴落,晕染于纸上。
“你回去,待我收了摊去看一看。”
莱拉赶紧应下,然后忙不迭地回了狗儿巷,把这一消息告诉朵氏。
“他真说要来?”朵氏问罢后,止不住地咳了几声。
“是呢,罗宫医说了,他收摊了就来。”
朵氏吃力地说道:“那你快把我扶起来,再拿镜子让我瞧一瞧自己。”
莱拉愣着不动,朵氏催促道:“怎么不动,快拿面镜子来,我许久不梳妆,想是有些憔悴了,待他来之前,理个妆也好见人。”
莱拉只好应是,一步一缓地走到妆台前,取过一面铜镜,然后走回榻前,先将朵氏扶坐起,再把镜子交到她的手里。
朵氏望向镜子,镜中那个枯槁之人她并不认识。
罗布收摊后,依言来到狗儿巷,叩响院门,这一次过了好半晌,院门才打开。
“罗宫医,你来啦。”莱拉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