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东屋啊,怎么?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心思被看破,陈伯礼老脸一红,连忙把头扭过去,躲开她的视线,嘟囔道:“我才没想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还真是,不过苏禾也就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这人指不定怎么发疯。
苏禾收拾好用过的菜板,又把锅给刷了,端着早先盛好的姜糖水,慢慢往里走。
“我端着吧,小心烫到你。”陈伯礼见状,放下自己手里那碗,极其自然的把苏禾手里那两碗端起来。
很顺畅,顺畅的让苏禾都惊呆了。
这人怎么抢功啊!
“婶儿,叔,来喝姜糖水。”陈伯礼一进去就热络的喊人。
姜糖水晾了一会儿,已经不是很热了,刚好下口的温度。
沈东山道了声谢,把自己那碗端给李春花,又回来把另一碗递给老大夫。
“外面还有,我再去端。”
说完小跑出去,又小跑回来,手里端着他喝的那碗。
也没喝多少,就抿了一小口,他没说,沈东山也不知道,只觉得这娃儿可真好。
长的俊,还能干,眼里有活儿。
老大夫施完针累的够呛,这会儿喝到那碗姜糖水,心底都妥帖了。
“真甜啊。”老大夫喟叹一声,一口热水下肚,原本鼓鼓囊囊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声音在安静的里屋格外大。
苏禾了然:“我去做饭。”
“不用,不用。”老大夫喊她,但没喊住。
“不是做些什么精贵的,只是平常吃的,还望不要介意。”李春花站起来,搁下手里的空碗,朝老大夫笑道。
“不介意,不介意。”他也不是白来的,世子给诊金的呢,还白吃一顿饭。
值了。
“我来帮忙。”陈伯礼跟在苏禾屁股后头,走一步跟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