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拉个帘子,一睡就是好些年。

    大妈显然对江家的事知道的很清楚,也很不忿江家人的作风,就把江心妍的事竹筒倒豆般倒了出来。

    原来在白青霞出事后不久,江心妍就被父母给偷偷报名下乡了,因为只要江心妍下乡了,江心妍的弟弟就能接替江心妍的工作,更能逃避下乡的命运。

    江心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报名下乡,等知青办上门拉人时,她什么都没准备,家里人更没为她准备哪怕一丁点东西,也来不及为这个院子做安排,就这么被强行拉去下乡了,好在去的是南方,什么都没带也不至于冻死。

    江心妍是一个月前回的京市,带着丈夫和女儿一起回来的,说是女儿得了怪病,在乡下那边的卫生院治不了,现在政策也变了,她就干脆带着丈夫和女儿一起回京市治病。

    哪知回到这里,江家人连门都不让她进,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可怜那小女娃,生着病发着烧,连口水都不给喝,还是邻居看不过眼,带到家里喝口水休息一下,就这,还被江家人警告,再敢把江心妍一家子带进院里,就滚出大杂院,不许住了。

    宋浩拧着眉问,“他们凭什么赶人出院子?”

    大妈叹了口气,“哎,谁让这院子是人家江家的,人家当然有权利赶人。”

    宋浩正要反驳,宋子奕拦了一下,问,“那你们都是找江家租的房子?”

    大妈点头,“是啊,一间屋子三块钱一个月,我们家租了两间,一个月单房租就六块呢,”说着露出一脸肉疼的表情,又指着东西两边的屋子,“喏,这两排,一共十八间,都是租户,一个月单房租他们江家就能收五十多块钱。”

    宋子奕又问,“那你们租了多久了?”

    大妈说,“我们家租了有三年了,那边那几家租得还久一些,这边的几家和我们差不多时间。”

    宋子奕心里有数了,又问,“那您知道江心妍现在住哪里吗?”

    大妈点头,指了一个方向,“那边的杏儿胡同第三家,他们一家子现在就住那边,听说租了一个杂物间,漏风漏雨的,一个月也要一块钱呢。”

    这时东边那排屋子里有人出来,见大妈在跟陌生人说话,就走了过来,“闫婶子家来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