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会点木工,听说最近很多回城的人要修房子,他出去找活干了。”说完又看向女儿,眼里满是悲痛之色,“小静从出生身体就不好,经常生病,之前都是些小毛小病的,吃点卫生院开的药就能痊愈,我们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三个月前,她被村里的孩子推下水,虽然被人及时救起来,只呛了几口水,可她回去就发了高烧,从那时起,她就没好过,我们送她去县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是先天性肺病,

    别人感冒能自愈,她就不能,她必须打针吃药才能好,别人跑步气喘没事,她就不行,喘得上不来气,半天都缓不过来。别人咳嗽几天能好,她一咳嗽就是半个月一个月都好不了,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白青霞见孩子这模样,心里也生出怜惜之意,但她没有立即说什么,而安慰了江心妍几句后,就把话题转到房子上。

    “我的房子怎么是你家里人在住?他们还对外说是你们江家的房子,这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事,江心妍真是无地自容,一脸羞愧,“白老师,是我对不起你,没能护住你的房子。”

    当年她把江家人都带到白老师的房子里,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房间,后院还有一口井,一家人住得那叫一个舒服,那时下乡运动如火如荼,她们家三个孩子都成年了,大哥有工作,下乡的人只能是她和小弟中出一个,以爸妈的偏心程度,不可能让小弟去,想要出路,就得靠自己。

    于是她四处托关系打听,后来总算在知青办下最后通牒前考上了灯炮厂的工作。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爸妈会那样算计她,背着她给她报名下乡,还利用亲属的身份占了她的工作名额,一分钱没给就把她送上了去南方的火车。

    她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如今她回来,偌大的院子竟没了她的容身之处,还说房子已经是他们江家的,已经过户了,与她江心妍没有半点关系,让她滚出江家,以后都不要再回去。

    宋子奕皱眉问,“过户?这房子是我妈的,他们凭什么过户?”

    江心妍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因为女儿的病心力交瘁,根本没有精力去想那些。

    宋浩说,“过户根本不可能,他们拿不出房契地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