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虚温和地点点头，也投去询问的目光。她虽然话不多，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透着几分机敏。
赵无尘捋着胡须沉吟片刻：“你们都还小，多学些本事总是好的。不过要记住，专精一道固然重要，但其他方面也不能完全不通。”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在清晨的道观里久久回荡。
“好了，用早饭吧。”赵无尘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待会儿到前殿候着，我要检查你们的功课。你们三师叔他们昨夜才回来，今日破例放你们一天假。检查完课业后就自由活动，明日该上课的上课，该下山的下山。”
大伙儿三三两两往膳堂走去，空气中飘来阵阵粥香。苏瑾盛了碗粥，又拿了个热腾腾的馒头，挨着微宁微虚坐下：“谁要下山啊？”
“我。”孟林杨端着粥碗，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实在不爱下山。山下太吵了。”
微宁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馒头，含糊不清地说：“我师父也要下山。我想跟着去呢，可师父不让。”
“你下山做什么？”苏瑾一边喝粥一边问道。清粥的香气中似乎还飘着一丝药草的味道。
“带他去行医。”微宁抢着回答，又扯了扯孟林杨的袖子，“师兄，你带我一个呗？”
孟林杨放下碗筷，神色认真地解释道：“我没有修道天赋，又有父母在世。按朝廷规定，军民子弟不得随意出家。我只能以学艺的名义在观里修行。等到二十岁，考取度牒，才能正式留在道观。”
“加油！”苏瑾脱口而出，语气里满是鼓励。
孟林杨愣了一下：“加油？这不是寓意火势旺盛，过犹不及吗？”
“那就努力！”苏瑾立刻改口，看着孟林杨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莞尔。
孟林杨重重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微宁三两口就解决了早饭，蹦蹦跳跳地往大殿跑：“我先去交作业啦！”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