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最好的庙宇。
只是不知道,她托人捎去长安的信,现在到了没有
暮春的阳光洒在院落里,为窄小的庭院带来几分暖意。苏震倚在门边,望着那株他亲手种下的海棠,花开得正好,却显得有些孤寂。
“苏老爷,您家有信。”熟悉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民信局的伙计站在木栅栏外,手里挥舞着一封信件。
“这次是从江西永安府寄来的。”伙计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像是要看清苏震的反应。
永安府?苏震眉头微蹙,暗自思忖。那边并无亲朋故旧,谁会给他写信?
“直呼我名字就好,不必称老爷。”苏震接过信件,语气温和地纠正道,“要愿意,叫我苏叔也成。”
“好嘞,苏叔。”伙计笑着应和,转身离去时却在心里暗暗记下掌柜的叮嘱——这些流放来的犯官,谁知道哪天就东山再起了,还是客气些为好。
关上院门,苏震的目光落在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令他心头一震,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是瑾儿的笔迹?”他喃喃自语,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信封被迫不及待地拆开,一张银票汇单从中飘落。整整一百两,这数目着实不小。苏震顾不得捡起银票,直接翻到了信的最后一页。
果然是瑾儿的落款。
他的双腿一软,跌坐在门槛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苏震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会一个人去了永安府?还说什么修道”
信中提到玉霄山的道士,还有女儿的诈死之事,种种细节令他心神不宁。他站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脚步虚浮,像是随时会跌倒。
“爹,二叔寄东西来了!”就在此时,苏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少年抱着个包袱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他的哥哥苏晏则扛着一个更大的包裹紧随其后。兄弟二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喜色,想必是收到了不少好东西。
苏震连忙接过儿子递来的信,入手便察觉到信封被拆过的痕迹。作为前督察御史,这些细节他再清楚不过。即便在这偏僻的流放之地,影卫的眼线依旧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