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若是分得不好,你们父亲有怨气,也是找我,与你们无关!”
孙老爷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来人,把账簿都拿来。还有地契、房契,统统带上来。”
下人们闻令而动,很快搬来几个红木箱子。孙老爷示意打开,取出一本本账簿,摊在桌上。
“先说说这几年的收支。”孙老爷翻开账簿,“大昌,你来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父亲病重期间,有这么多笔可疑的支出?”
卢景昭额头渗出冷汗:“这个都是正常开销”
“正常开销?”孙老爷冷笑,“买符纸的钱也是正常开销?”
灵堂内一片死寂,连烛火都仿佛停止了跳动。卢家几个兄弟面面相觑,有人偷偷瞄向大哥,有人则低头假装没听见。
孙老爷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这是他从管家那里得到的,管家之所以被老大一家如此虐待,就是为了找出这个盒子的下落。还好管家不负众望,宁愿受罚,也不肯将盒子的下落告知。
盒子的盒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孙老爷的动作轻缓而庄重,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当他将两百亩的地契拿出来时,烛火映照下那泛黄的纸张上墨迹依然清晰可见。
站在一旁的苏瑾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她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寂。
“自高祖在位时便极为重视教育。”孙老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将地契递给卢家村的里正,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我们卢家书院已有四十七年,曾经桃李满园,名声远播。出过两位举人,十二位秀才。如今村中仅剩五位秀才,若不趁此良机培养后辈,日后恐怕难以为继,所以这地契,就交由您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