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玲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望着阳台上丈夫的背影。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却显得格外陌生。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粗糙的触感让她想起几天前那把菜刀。当时她提着刀，在街上追着苏建华狂奔，浑身都是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那种失控的感觉，让她至今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阳台上，苏建华又在打电话。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像是在极力遮掩什么。这几天他总是这样，躲在阳台打电话，生怕被她听见似的。
厨房里飘来面包的香气，混合着咖啡的醇香。云柔正在给苏乐准备早餐，小家伙已经醒了，正坐在婴儿椅上咿咿呀呀地叫着。
"姐，面包要凉了。"云柔的声音从厨房深处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云玲回过神，指节捏得发白才缓缓松开。她转身走进厨房，看着餐桌上摆放整齐的早餐，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不用管他了，让他自己吃吧。"
云柔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作为妹妹，她太清楚姐姐和姐夫之间的气氛不对劲。苏建华掐灭烟头走进来，脸上带着刻意的笑容："云玲，你忙，我去抱乐乐。"
"嗯。"云玲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低头摆弄着儿子的奶瓶。
记忆突然闪回到三年前，那时的她会每天早起帮他整理领带，会细心准备他爱吃的早餐，会关心他每一顿饭有没有按时吃。可那都是以前了。
苏建华笨拙地给儿子换衣服，动作生疏得像个外人。他试图给苏乐穿上小背心，却把衣服前后穿反了。这个当了快两年父亲的男人，连给儿子换衣服都不会，甚至连奶粉要放多少都不知道。
"姐夫，我来吧。"云柔看不下去了，接过苏乐，熟练地给他穿好衣服。
苏乐看到小姨，立刻伸出小手要抱抱，奶声奶气地喊着："小姨、小姨！"苏建华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又无可奈何。
"云玲，我先去上班了。"苏建华站在玄关处，像是在等待什么。
以前这个时候，云玲都会送他到门口，帮他整理领带，叮嘱他路上小心。可现在，她连头都没抬："路上小心。"
苏建华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自己拿了外套和公文包，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