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廉耻。
被这么一讽刺,他依旧不以为意。
“宁小姐怕是对这里的隔音有什么误解?还是,你本就心虚?”
面前被推递来一杯茶,宁执青虽然刚才口有推拒,但还是大拇指屈向手心,四指握拳,在台面上轻扣了三声。
果然,对面落下一声笑,“宁小姐好礼数,不过总是言行不一。”
“小叔说笑了。”
宁执青面不改色,执杯静品。
琥珀茶汤,茶香馥郁悠长,入口,回甘深长。
的确是好茶。
“若不是您每次出现都令人误解,我也做不出言行不一的事。”她放下茶杯,眼帘轻抬,戏谑流光从眼梢乍现,无端风情。
“还是因为小叔联姻被推迟,来兴师问罪?”
女人柔润的唇,在茶水浸润下,连嗓音都带着江南水乡的缱绻氤氲,配着轻扬的嘴角,莫名撩痒。
沈倾山盯着,眸眼晦涩,转着茶杯的手指,无声中改为摩挲。
玉色肌,美人骨,此刻却像是在把玩,轻抚过瓷白茶杯壁沿,分不清是哪种玉色更胜一筹。
宁执青大方欣赏,沈倾山的手很好看,尤其与她十指紧握的时候,有种她亦能掌控他的错觉。
可惜,越是漂亮的,就越有毒。
沈倾山听着她悄然改变的称呼,眸色幽幽地锁定她。
“你的这声小叔,是跟着谁叫?沈徽白吗?”
宁执青眼睫一颤,只是从善如流取过紫砂壶,往他的茶杯里续上,停在七分满处,她收手。
“您介意?”她眸光轻扬,问的随意。
他不答,只是在她斟茶完毕后,伸着食、中二指轻点桌面。
这一动作,沈倾山做的随意又自然,赏心悦目。
礼尚往来,不过却是平辈礼。
宁执青心中一动,无声敛下眼眉。
下一刻,下巴被他捏起。
她眼帘一抬,撞进他深暗审视的眸。
那种凝视,就像被一汪瀚海包围,平静波澜下蕴藏的骇人暗涌,似能将她蚕食吞噬。
熟悉的沉香侵袭而来。
“宁小姐,有没有人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