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司慧西和蒋小翠一早就去郑家塘了,说是要给孩子看大夫。”
这话让林巧云心里一紧。她和青松对视一眼,立刻调转车头往郑家塘赶。
山路崎岖,自行车颠簸得厉害,青松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石头。
等他们赶到郑家塘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林巧云远远就听到了吵闹声,刺耳的争吵声穿透院墙,在寒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这么欺负我闺女,我能不管吗?”司慧西的嗓门震得院墙都在抖,她那张常年操劳而布满皱纹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谁欺负她了?她是金枝玉叶吗?”郑家老太太尖声反驳,那刻薄的语气仿佛能刺破空气。
林巧云心里一沉,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这是出事了,而且听这动静,怕是不小。
她赶紧下了自行车,青松也麻利地把车锁好。
冰冷的铁锁和链条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阿翠姐!”林巧云在门口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屋里应了一声,虚弱而颤抖,她这才往里走。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狼藉。衣服散落一地,水盆倒在地上,冰冷的水渍在地面蜿蜒。
蒋阿翠抱着孩子站在角落,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发抖。
蒋小翠正在帮姐姐收拾东西,动作急切而凌乱,眼角泛着愤怒的泪光。
“娘,您消消气。”郑承业在一旁低声劝着,脸上写满了为难,“我去烧热水,让阿翠洗衣服。”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烧什么烧!”郑家老太太一把推开儿子,力道之大让郑承业踉跄了几步,“你是不是被这个媳妇迷了心窍?出了月子就该干活,哪有这么多讲究!”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像是要把屋顶掀翻。
林巧云看着这一幕,心里直犯堵。
她悄悄拉过蒋小翠:“这是怎么了?”
“我姐才出月子,婆婆就要她冷水洗衣服。”蒋小翠气得直咬牙,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这么冷的天,这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