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是什么都不懂,但畜牲的主人懂,如果不是来喜出手,现在的夏兰和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你们陆家犯的错难道不值得一句道歉吗?

    都说革命同志不分贵贱,你这种作为倒高人一等,区区礼品,难道就能轻易抵消人心中的罪恶?我认为,远远不够。”

    剑拔弩张的气氛凝结在陆湛和朱老太进来的前一秒。

    男人眼神狠戾。

    陆梅匆匆低头,半响,她撂下一句:“对不起。”

    后转身离去,脸色已难看到了极致。

    江菱不卑不亢的站在夏兰床边,脊背未曾弯过一寸。

    也不知道这目空一切的自信是谁给予的,联想到周炀对这小媳妇的宠爱,陆湛隐隐明白了一两分,他把提在手里的麦乳精递给江菱,面无表情道:

    “这是陆梅给你和来喜同志的赔礼,这件事确是她有错在先,没看管好家里的狗。

    另外,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两句,属于我陆家的过错已然结清,如果想让来喜同志在这件事中全身而退,至少写份检讨,否则,我必追责,听懂了吗?小江老师……”

    “……”

    这过于正式的称呼似乎藏着他的鄙夷,江菱迎上男人审视的眼神,半晌,点了点头。

    对陆湛,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同时明白,对方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算十分理智。

    夏兰和旁边的朱老太都有点惴惴不安,面对着陆湛,本能紧张,直到男人走出院子,夏兰才唏嘘道:“陆团长是有点太凶了,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难怪上次联谊的时候没人能和他成。

    说起来,他妹妹陆医生的脾性是要好一点,这次的事情也说不上是她的责任,居然买了那么多的东西过来……”

    “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的人,不在他家吃饭,他的态度就和我们无关,有了这些补品,你能好好坐月子才是正经事,这祸端,本就是陆家闹出来的。”

    夏兰点头,对好友的话表示赞同。

    她统共得到了两袋奶粉、一罐麦乳精、四个水果罐头和两盒桃酥,这份礼算很重,和她相比,江菱仅有一罐麦乳精而已。

    夏兰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重点是,刚才陆团长说了,这次医院生产的费用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