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是说,胎大会难产?”

    “按照现在的生活水平来看,大部分人达不到那种地步,不是谁都能把全家的肉粮票紧着一个孕妇用的,不过啊,帝都那边有过这样的病例。”陈浩拍了拍他的肩膀,试探着道:

    “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就是……”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你知道代价的。”陆湛揉了揉眉头,肉眼可见的烦躁。

    如果说所有的示好是陆梅下的棋,那些不对劲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他想,或许是时候该对这人做出妥善处理。

    陆梅,绝不能留在陆家了。

    ……

    周末。

    按照和高翠兰约定好的,江菱吃过早饭就去了周海家,周海是个闲不住的性格,吃喝玩乐最厉害,一到周末,就没了人影。

    江菱抵达老宅的时候,只瞧见了在院子里做木工活的老大和老四,憨厚的周平瘦了很多,面容憔悴,和江菱懒懒的打了个招呼后,就专注着手里的活。

    看似认真,实则一个动作已重复上百遍。

    很不对劲。

    江菱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周平对面,试探着套话:“大哥,你已经很久没去看过狗蛋了。”

    周平动作微顿,以很卑微的语气回答:“有爸没爸,对狗蛋来说都差不多,我们做父母的,很失败。

    狗蛋能有福气跟着妈留在家属院,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你们不会亏待他的,总比跟着我这没用的父亲强。”

    周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大哥,你不要说这些丧气话!”

    江菱一针见血:“你是不是还没放下大嫂啊?”

    像是突然摁中了某个开关,刚才还一脸冷静的周平语气霎时间激动了起来:

    “放不下?怎么可能放不下,我图什么啊?图她胳膊肘往外拐,还是图她的人心永远隔肚皮!

    老周家因为我们大房,差点被败了个精光,我现在活着就是赎罪,菱菱,其余的事我早已不敢想了,你嫂子她有毒,她就是个毒妇——”

    尖利的锉刀伤到了手,血珠滚落。

    在两人的注目中,周平捂着伤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