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顶着豆大的汗珠，“皇上来了！就要到宫门口了！”
“什么？皇上不是去颜丞相府上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他深夜来东宫做什么？为何不让人提前通传？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皇后惊得几乎站立不稳，宫女忙上前扶住。
岳茹眉呆了呆，压下心中的慌乱，急急地吩咐几个心腹侍女，“快，给太子更衣，脸上多擦几层粉，把前殿熏香换成味道最浓的古檀沉香，多放些！”
若依着她的本心，最好把太子的病一五一十告诉皇上。无论是龙颜大怒将太子贬为庶人，还是更糟糕地流放苦寒之地，她都认了。
可她不能那么做，为了那个重于泰山的“大局”。
天熙帝一进前殿，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静怡公主也掩住口鼻，咳了两声。
两个麒麟扭盖大香炉，袅袅不绝地冒着白烟，香气刺鼻，殿中烟雾缭绕，站在远处的宫人都变得影影绰绰，恍若仙境。
皇后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迎上前来行礼，身后是岳茹眉搀着颤巍巍的太子李序闻。
天熙帝皱着眉头，眼中含着两泡泪看了看太子，只觉得太子的脸比往日白了几分。
“太子还病着，不在床上好好休养，怎么起来了？”
李序闻两股战战，虚弱地道：“父皇日理万机，儿臣不能分担，反要父皇担心，深夜前来探望，儿臣、儿臣不孝……”
颤颤巍巍就要跪下去。
天熙帝颇为感动，上前两步，伸手要搀扶，岳茹眉不敢让他碰到太子，连忙把太子拽起来，同时向后退了两步。
天熙帝扶了个空，看向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