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称为“女郎中”了。
严氏很自豪。
再回娘家,听继母和那些亲戚催她生儿子,甚至提出让她把继母的外甥女接进门,替她生儿子。
严氏义正言辞地回绝了。
“希镜很好,比大多数男孩儿还要好。我不需要生儿子,有这么好的女儿,我很满足。你们自己身为女人,却不知自重自爱,更不懂自强自立,这是你们的悲哀。”
留下一众瞠目结舌的女人们,严氏拉着女儿,昂首挺胸走了。
严氏要给女儿开个医馆,忙忙碌碌地选地址,建房舍,还把梁氏也拉去帮忙。
梁氏能读会写,做事细致,又有耐心。
有些妇人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病症,梁氏温声细语地引导一番,就什么都说了。
她忙得顾不上回家,连孩子都交给公婆和丈夫。
病患多的时候,连饭都忘了吃。
有几回,程季安抱着小儿子来给妻子送饭。
他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妻子。
她坐在一个衣着破旧的妇人对面,握着妇人粗糙开裂的手,眼里泛着柔柔的光,脸上带着温暖的笑。
他从未见过妻子这样的一面。
他原本很不满妻子丢下孩子抛头露面去医馆帮忙。
这一刻他才明白,妻子原本就不该是被关在笼里的鸟。
她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秦家在丰年过了除夕。
初三才返回京城。
这一日阳光晴好。
街道两边很多店铺都没有开门,但门前都挂了红灯笼,贴了红对联。
街上走亲访友的人来来往往。
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吃着麦芽糖,喜气洋洋。
孟家兄妹早早就等在门口,向长辈拜过年后,就拉着秦家兄妹去逛庙会。
今年京城有好几处庙会,从除夕到十五,每天都热热闹闹。
秦维文把关关也带上了。
大佛寺的庙会不是最热闹的,但是最有趣的。
有从各地来的吃食和小玩意儿,还有各式各样的杂耍艺人。
秦维文把关关扛在肩膀上。
孟疏韵挽着秦兮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