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朱美人，沈渐愉闻言，只道一声：“让人将她扶到小客厅的贵妃榻上去，拿一床被子，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什么不用管了。”
段祁的声音突然出现。
沈渐愉侧头，便见到穿着一身玄色龙袍的男人正阔步往这边走来。
“陛下怎么又没让人通传？”
“这不是担心你睡了，所以就没让人出声，没想到你竟然和那个朱美人如此聊得来，一直玩到现在。”
段祁让人准备洗漱的东西，询问沈渐愉：“可是家中有人来了。”
“陛下应该知道的呀，毕竟整个皇宫之中都是陛下的眼线。”
沈渐愉帮着拿帕子，道：“是妾身的母亲，明明家中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结果还不好好在定远侯府待着，连夜就来宫里，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在宫里有一个能帮她撑腰的女儿。”
说着皱起了眉。
对这个母亲，从前也不是没有期待过，可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偏心，这期待早早的就磨灭了。
现如今追过来，又是想要干什么的。
段祁道：“是因为你那个名义上的姐姐。”
沈渐愉抬眸。
段祁擦手，侧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尤为深刻好看。
“你祖母已经让人将你姐姐送出了京城，可你父亲即便是支撑着病体，也要让人将她接回来。”
“到底把人安排在了咸水乡那个宅子，你母亲察觉到不对劲就继续让人去查，结果当真查到你父亲在外面有女人。”
“祖母说的是对的？”
沈渐愉吃了一惊：“是……是沈沁的母亲？”
难道说朱美人也说对了，这个沈沁，是沈适州在外面的私生女？
沈渐愉瞪大了眼睛看着段祁。
段祁有些好笑：“沈沁的身份是真的，的确是多年前寒山寺在外面捡来的孤儿，只不过，这个女人也是真的给你父亲生了孩子。”
“但是那孩子的身体不好，看着隐约有些想要夭折的迹象。”
“你可知道当年你回来之后为何你父亲带头不喜欢你？”
沈渐愉摇摇头。
“那是因为，当时的沈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