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宜别的一句没听清,唯有这一句听清了。
她盯着墙面,瞪大了眼睛。
阮听鸿说什么?
司问棠看上……
她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跳加速恐怖,手心疯狂出汗。
一秒、两秒过去,并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
她不知道,是他答了,她没听见,还是他没答。
但总归,是阮听鸿胡说的。
那家伙总说她蠢,对她嫌弃得很,才不会看上她呢。
这么一想,她不想听他的回答了,感觉是自找罪受,哪有人等着听别人损自己一顿的。
她深呼吸,放轻脚步,从台后通道往外走。
观众席上,司问棠拧紧眉头,冷冷看向门口。
音乐厅里光线暗淡,反而不如走廊上,阮听鸿站在光里看他,只觉得他整个人和黑暗融为一体,浑身毫无人味儿。
她第一次,从骨子里有点怕他。
“管闲事之前,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斤两。”司问棠冷声道。
阮听鸿背脊发寒,僵在原地。
再三深呼吸,她才找回灵魂,不甘地把他整个人收入眼底,悔恨包裹住整个心脏。
这个男人,她曾经有过走近他的机会。
可惜,失去了。
她知道,多说无益,一狠心,转身离去。
司问棠轻嗤。
有病。
从小到大,他丢掉的玩具无数,头一回有玩具爬起来质问他的。
呵,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他闭上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冷不丁,刚才的问题钻出脑海。
他看上陈舒宜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笨家伙,小提琴菜鸡,长笛吹得也一般,脑子更一般,整天叽叽喳喳,跟个假洋鬼子混在一起,还爱吃薯条炸鸡那种东西。
他看上她才有鬼呢。
音乐厅外,陈舒宜抄小路,终于出来。
站在走廊上,她安静半天,才往楼上去。
本来是散心的,结果溜达一圈,心情更不好了。
她好奇,司问棠会怎么回答阮听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