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传来动静,哐哐当当的,但没有开门声。
她没走。
桌面上,光着肚皮的娃娃熊被摆成了坐着的姿势。
他伸出手,贱兮兮地戳着人家肚皮,把人家给戳倒了。
不多时,陈舒宜端着热水进来。
她在旁边忙活,嘴里嘀嘀咕咕。
司问棠不经意看过去,瞥到她认真的侧脸,不可抑制地想起刚才她靠在他怀里,脸上潮红一片。
他刚压下去的心痒,又开始活络。
正要想坏主意,迎面一张热毛巾,盖上了他的脸!
工作台前,陈舒宜第n次把热毛巾盖上某人的脸,大力搓揉。
“哎,怎么擦不掉呢?”
“你忍着点啊,我要用力了。”
她表情凶恶,龇牙咧嘴。
司问棠一脸麻木。
他一度怀疑,再擦不干净,她能往手上吐两口唾沫,徒手搓胶。
“行了。”他适时开口。
陈舒宜本来就有点整他的意思,看他垮脸,憋着笑,故意问:“这样就行啦?我怎么觉得还没擦干净呢?”
他转脸冷眼看她。
她眼神转转,拿着毛巾,双手后背。
“那不擦就不擦了吧。”
她端着东西外出,司问棠脸上火辣辣的,也坐不下去了,拉着脸起身。
已经是凌晨,陈舒宜熬过了困劲儿,特别精神。
把水倒掉,她回到卧室,却没见到司问棠。
卧室门是开的,她蹑手蹑脚下了楼。
司问棠坐在落地窗边,面前盘子里放着一大块牛排,陈舒宜看那颜色,估计顶多三分熟。
她正想说,发现他手边还有一杯酒,他仰头便是小半杯,一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
手机响了,是他的。
他开了免提,门口安保说:“有位先生来接陈小姐,叫even的。”
陈舒宜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