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反正心上好像一下子压了一块石头,让她喘不上气来。
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对父母的认知都是从徐家义给的照片和录像里得来的,即便如此,每年到父母祭日,她还是难受,全家人都会照顾她心情,连徐砚周都对她有求必应。
她不太敢想,一个人去祭奠妈妈,会有多凄凉。
陈允麟拍拍她脑袋,低声道:“别跟别人说,你就当不知道,这事是他雷区,不能提。”
陈舒宜重重点头。
她手里还拿着香槟,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了,强打精神,重新回楚璃那边去。
房间里,徐砚周没在,郭蔷低声道:“你不想见的话,就别见了。”
楚璃没立即说话。
陈舒宜探头,“见谁?”
楚璃看了她一眼,说:“我家的豺狼虎豹。”
“啊?”
“我爸妈,还有姐姐……姐夫。”楚璃解释了一遍。
陈舒宜皱眉,“他们来干嘛?”
郭蔷摊手,“已经在外面了!”
陈舒宜指了指门的方向,“我去叫徐砚周?”
“不用。”
楚璃想了想,说:“让他们进来吧,外面有记者,要是拍到他们被拒之门外,又得乱写。”
“这倒是……”
陈舒宜思索一阵,跑出去叫了一堆保镖。
“放心,我们保护你!”她双手叉腰。
楚璃笑着点头。
外面去传了话,但楚家人并没立即到,楚璃不放心,提着裙子外出。
推开门,开阔的走廊上空荡荡的。
唯有尽头,站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
隔得太远,但楚璃还是一眼认出,是秦见川。
和秦见川的过往,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从亲密无间,到形同陌路,也不过就几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