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少爷”，司问棠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淡淡抬眸看过去，无声地把他多嘴的话逼了回去。
管家闭嘴了。
陈舒宜也意识到了，坐在一旁，安静了。
司问棠喝了不少酒，已经开始上脸，管家刻意让司机开慢了。
车窗开着，夜风狡猾地吹进来，绕着年轻的男女头发流连。
陈舒宜靠进座椅，不经意地往旁边瞄。
他也是靠着，正懒着眉眼，静静地看窗外。
她想了想，主动开口：“你喝那么多，难受吗？”
“头疼。”
“啊？”
“感觉耳边有很多人跟我讲话，莫名其妙。”他眉头紧锁。
陈舒宜吓了一跳，赶紧往前看，下意识想，司机和管家有没有听见。
下一秒，挡板升了起来。
她松了口气，凑近看司问棠，“你是不是不能喝酒啊？不是要吃药吗？吃药都不能喝酒吧？”
司问棠转脸看她。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哎，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司问棠：“认不出。”
陈舒宜惊。
司问棠：“看着有点像笨蛋陈舒宜。”
她：“……”
听到他轻啧，眼里露出“嘲笑”意思，她才回过神。
“你又骗我！”
司问棠一脸不悔改的死相，云淡风轻。
少女深呼吸，警告道：“上次就跟你讲过了，不要总喊狼来了，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会不理你的！”
“无所谓。”
陈舒宜无奈，根本拿他没辙。
但她觉得他好像真的有点难受，暂时不跟他计较，“你一点都不难受吗？”
司问棠开口：“头晕。”
“真的？”
“假的。”
她表情麻了，“司问棠你……”
“胃里火烧火燎的，我想吃苦橙巧克力的冰淇淋。”他忽然说。
陈舒宜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他又道：“得有冰碴的。”
“现在吗？”
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