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抿抿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手上松了一下，垂眸道：“你送给我了。”
“我碰一下，又不是要拿走。”
她手指捏捏熊耳朵，点了下头，把娃娃从包上解下，递给他。
司问棠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又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我送的，这么宝贝吗？包随时换，娃娃随身带。”
陈舒宜被他看得后背出汗，连连舔唇，“不是啊，我就是觉得可爱而已。”
“撒谎。”
她喉咙收紧，默下声来。
他盯着她，眼里笑意笃定，“是因为我，所以你才宝贝它。”
陈舒宜很想否认，但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
她不擅长撒谎，也不想撒谎。
他戳穿她，并没有像平时的戏弄，只是陈述事实。
如果得到一个笨蛋的喜欢，可以让他心情好一点，那她默认好了。
司问棠以为她要炸毛的，没想到她红着脸，一言不发。
他很小就会看人，是人是鬼，想什么，图什么，打他眼前一过，他就清清楚楚。
这些年身边的男男女女，全是对他有所图的。
所有的好，都是明码标价的。
他看那些人，就跟看跳梁小丑一般。
爱面子、会炸毛的兔子也喜欢他，但想让他心情好一点，所以红着脸认了。
他心里泛起了涩，看着她许久，实话实说：“你今天很漂亮。”
陈舒宜懵。
怎么，忽然夸她。
但是……好开心啊。
她瞄了他一眼，眼神转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司问棠把她一连串的小动作都收入眼底，勾唇道：“以前没有发现，你其实很可爱。”
陈舒宜更懵了。
她张了张嘴，费了老鼻子劲才挤出话来。
“还用你说啊，我家里人都喜欢我，徐叔叔老夸我，说我全世界最可爱呢。”
司问棠眉心收拢，“别老提徐家义。”
她面色不解。
司问棠：“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啊？”她有点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