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人躺着，她强忍着紧张，绕到他正面去看。
司问棠静静躺着，眼眸紧闭。
从门外投进来的微弱光线来看，他脸上比even还差，侧身睡着，似乎并不舒服，所以无形中弯了腰，呈现出自我保护的姿态。
他枕边，还放着那只宝石娃娃。
陈舒宜心疼不已，低声唤他。
“问棠哥？”
话音刚落，男人睁开了眼，眼里满是红血丝。
“你怎么样啊？”
“怎么又睡不着了？是又喝酒了，还是谁惹你了？”
她急切问着，忍不住伸手摸他的额头。
“着凉了？”
门边，老管家一直竖着耳朵，听到这一句，他往司问棠那边瞄去。
前一秒还没反应的人，忽然调整睡姿，平躺下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司问棠脑袋上头发的凌乱程度，当场判断，这心情基本就是“司凛回家”级别的差。
至于原因……
他瞄了眼陈舒宜。
少女不明就里，一脸担忧。
得不到回应，她也没生气，耐心哄道：“是因为天气吗？下雨了，你不高兴？”
司问棠没答。
她好脾气分毫未散，在他身边坐下，凑过去，两只手揉他的头发，同时亲昵地跟他蹭了蹭鼻尖。
“别不说话嘛，心情不好，跟我说说啊。”
老管家亲眼看到，司问棠嘴角缓和了点。
像什么呢？
像前一秒还龇牙咧嘴哈气的大型兽类，忽然收了爪牙，气鼓鼓地趴了下来。
“你饿不饿啊？”陈舒宜凑近问。
隔得太近，司问棠闻到她说话间淡淡的柠檬香。
“你没吃早餐。”他冷面直叙。
陈舒宜双手搓他的脸，“是啊，担心你嘛，我刚起床就来了。”
司问棠皱眉，往旁边扯了下脑袋，挣脱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