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保留的3号高炉,作为工业记忆被改造成氢能博物馆。

    "省长,您今天太帅了!"年轻的秘书小陈忍不住兴奋地说,"那个德国记者脸都绿了!"

    吴欢摇摇头:"不要小看他们。克劳斯家族在德国政商两界根基深厚,这次只是开始。"

    他望向窗外,思绪回到三年前那个雨夜,当他站在蒂森克虏伯工厂排污口,看着暗红色的废水直接排入临江时的愤怒。  车子停在博物馆前。新任环保厅长李岩已经等候多时。

    这位三十八岁的环境工程博士是吴欢亲自从清华大学挖来的人才。

    "欢迎李厅长履新。"吴欢与他握手,"第一站就带你看我们的"伤疤",不介意吧?"  李岩推了推眼镜:"省长说笑了。了解历史才能更好开创未来。"

    他们走进由高炉改造的博物馆。透明的玻璃长廊下,是封存完好的历史污染土层——暗红色的土壤中依稀可见金属碎片和化学结晶,与旁边经过修复的健康土壤形成鲜明对比。

    "这部分设备是德国技术?"李岩指着一组银色反应罐问道。  "不,是中科院大连化物所的最新成果。"

    吴欢轻触显示屏,调出一系列专利证书,"德国人始终不肯转让的质子交换膜核心技术,我们的科学家用九个月就突破了。"

    李岩仔细查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眼睛越来越亮:"效率比文献报道的还高15?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压力是最好的催化剂。"吴欢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当我们被逼到墙角时,往往能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创造力。"

    远处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他们循声走去,看到一群工人正在接受氢能设备维护培训。

    领头的是老王头——曾经的轧钢车间主任,如今戴着ar眼镜,笨拙但认真地跟着虚拟指示操作设备。

    "省长!"老王头看到吴欢,立刻摘下眼镜擦了擦汗,"这玩意真比炼钢干净?我这老脑筋转不过弯来。"

    吴欢从公文包里取出两张照片递给他。一张是二十年前拍摄的临江——河水呈现不自然的暗红色,岸边寸草不生;另一张是上周拍的江心洲——碧波荡漾,白鹭成群。

    "王师傅,您说呢?"吴欢笑着问。  老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