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比划一边解释,“只是现在,这段时间,博德不可以探索漫宿。太危险了,而且罗曼认为守墓人的计划很重要,不能让别人打扰。瓦罗瑞亚危在旦夕,而守墓人给出了一个结局——”
说着,罗曼双手合拢又摊开,露出一朵晶莹剔透的花,和极北之地冬幕节时的那朵由寒冰塑成的花一模一样,接着他走近博德,慢慢将那朵花别在了博德领口。
“先离开吧,博德和辛德哈特都离开吧。”他几乎是在哀求。“之后,罗曼会在这朵花里铭刻所有的攀升路径——在守墓人完成功业、漫宿稳定下来之后。”
博德用手指捻动那美丽花卉的茎。在办公室的单调亮光下,即使是冰雕的切面也没有投射出彩色,而只是深浅不一的苍白光点。
“如果我说不呢?”
“”
“我和辛德哈特背后是树骸都市,甚至可以说是这个模拟里瓦罗瑞亚残存的半数人口,还有愿意归顺的怪物,正如你背后是守墓人一样。”
“”即使被拒绝,罗曼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地听着心上人的话。
“或许守墓人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救世计划,但是我们不信。我们已经不相信司辰了,因此,攀升路径必须由我们亲自观测、绘制,而不是让什么司辰施舍给我们。你是守墓人的自我使徒,而我和辛德哈特,或许可以称为,树骸都市的使徒。”
狼形剪影张开口,欲言又止。
这能一样吗?万千生灵加在一起,其位格在神的眼里也与尘埃无异。实力、神性、权能相差如此之多,这让博德嘴里“使徒”二字显得可笑极了。
这不可笑。罗曼这么想着,感受着脑袋里和自己想法不同的那缕思绪。
这分明很凄凉,很悲怆但又很浪漫,很美啊。
“你总是这样,闪闪发光而不自知呢。”罗曼笑道。他的肩头的星空处,分离、飘起一个一模一样的狼脑袋,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又融了回去。
即使是莫罗佐也不得不承认,眼前名为博德的金毛大狗有着独特的魅力,让他想起在冰原捡到点灯人的那个中午
辛德哈特化作火焰重新凝聚出身形,将阔剑重重插在办公室地板上,说道:“所以还是没得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