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萧点了点头,总结道,“总而言之,未来一段时间,我们的重心就是对内,夯实基础,积蓄力量。只有把自己的家底筑牢了,将来才有问鼎天下的资本!”
“是!谨遵大人号令!”众人齐声应道,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干劲。
……
与此同时,大周京城,金銮殿。
气氛与前些日子的阴霾截然不同,洋溢着一股久违的喜庆。
“报——!玄冥州大捷!黑潮军首领韩岳授首!叛军主力已被彻底剿灭!”
捷报传来,满朝文武无不精神一振,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好!好啊!韩岳终于伏诛了!”
“玄冥州之患,总算是解除了!”
“郑都督果然不负众望,力挽狂澜啊!”
龙椅上的年轻天子李砚,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他甚至心情颇好地赏赐了前来报捷的信使。
然而,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
随着各方情报陆续汇总到京城,朝堂上的气氛再次变得压抑起来。
御史台接连接到地方官员的弹劾奏章,言辞激烈地控诉西北军军纪败坏,沿途勒索百姓,强征粮草,与匪寇无异,使得刚刚经历战火的州县雪上加霜。
最后,则是郑浩然本人的奏折。
一名内侍战战兢兢地将郑浩然的奏章呈给李砚。
李砚带着几分得意和期许展开奏折,想要看看这位“力挽狂澜”的功臣是如何描述自己的赫赫战功的。
然而,越看下去,他脸上的笑容就越是僵硬,最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阴沉。
奏折里,郑浩然先是洋洋洒洒地表了一番功劳,说自己如何英勇奋战,击溃叛军主力。
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诉苦,说什么西北军连番大战,伤亡惨重,士卒疲惫,粮草器械消耗巨大,无力继续追剿残敌。
最后,他竟然还厚着脸皮向朝廷请功,并且要求立刻拨付大批粮草军饷,否则“军心不稳,恐生变故”。
至于为何没有遵旨和林萧协同作战,为何沿途劫掠,奏折里只是轻描淡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