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这件事就是由韩为民来一手推进的。
韩为民倒也不傻,还知道拍个照留下证据。
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叹息一声,韩为民回到椅子上坐下,整张脸都是死灰的,喃喃自语道:“我既然不能当集团里的总经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是你庞运辉不讲情义先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说实话,庞运辉这样的人本事没有,但对权力的痴迷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所以,他接受不了自己从总经理的位置上掉落下来,又被几只阿猫阿狗欺负。
缓缓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韩为民的眼角滑落。
他突然又想到了娇妻离婚前跟他说的一句话:她压根就没有喜欢过自己,她只是喜欢当总经理夫人,至于谁是总经理,并不重要。
而历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此情此景下,跟韩为民的绝望以及痛心相比,赵泰来这个副总经理就显得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为了这一天,他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整整用了十年的时间,他终于等来了。
如今,身为董事长的庞运辉跳楼身亡,上一任总经理的韩为民即将进去,他这个三把手苦尽甘来,媳妇熬成婆婆,想必能直接跳上去干董事长了。
心里万分狂喜,赵泰来冲到卫生间,既欣喜又同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欣喜的是,他这些年的孙子兵法没有白看,已经从兵法里获得了实质性的好处。
同情的则是,他马上都是个奔五的小老头了,却才拿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百感交集之下,赵泰来掩面痛哭,各种辛酸和怀才不遇溢于言表。
但哭着哭着,他的脸上又露出了扭曲而又充满魔性的笑容。
果然,对于体制里的男人而言,他们最在意的东西往往只有两样:帽子和女人。
在卫生间里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赵泰来才走出来,回到办公室。
不久后,楚清明敲门进来。
眼睛眯了眯,楚清明盯着赵泰来。
截止现在,他心里对赵泰来的判断,已经能够基本肯定了。
赵泰来就是个城府极深、危险系数极高的老阴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