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睡了?”他拉着她的手让她起来。

    晚意的手臂立刻被他的手烫的一惊。

    她立刻伸手摸了摸那钵子,又快速的松了手。

    眼睛刚看清那钵子里的东西,门口便多出了一个人影。

    方景铄估计把餐桌上的食物都搜刮了过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食物都混在了一碗粥里,最可笑的就是那钵子,他以为自己是猪?

    “烫到了吧?傻子!”晚意微笑着将他红红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那孩子又用另一只手从屁股兜里摸出了两把勺子,得意洋洋的往钵子里一插,“咱们吃吧!我好饿!”

    曹诗诗的眼睛跟她身上穿的红色妮子连衣裙同色,那犀利又骄傲的眼眸让晚意一时没动。

    方景铄好奇的往门口一回头,立刻露出了大大的笑脸,“爹地!怎么都跑上来了!”

    赵云也跟风似的跑了上来。

    眼看家里人越来越多,这明里暗里都感觉有暗箭在飞,心里飕飕发凉。

    “景铄,你出来。”赵云对着方景铄使了使眼色。

    俗话一山容不下二虎,东宫之位必定要有个正主,不然准乱套。

    “我没吃呢,你别叫我!”

    方景铄嘟着嘴使着性子,又将另一只勺子塞到了童晚意手里,“别理他们,我们吃早餐,吃完早餐你带我出去玩!”

    曹诗诗的手已经握成了一个拳,那颤抖着的双肩不知暗示着什么,方曜容的脸色也不太正常,为了避免方景铄受到牵连,赵云以极快的速度跑进了房里将方景铄拖出了房。

    尽管他嘴里在大喊大叫,走到方曜容身边时,还用脚踢了踢他,可方曜容不为所动。

    昨夜,他已经够仁慈了。

    方景铄他看戏,看了那么多场了,从来没有哪次这么胡来,竟然扑上了床,破坏了他的好事。

    虽他本身心不在焉是事实。

    他连门都没关,就是想气气童晚意,可是他的宝贝儿子未免也太护着她了。

    “童晚意,你对那子使了什么坏?那么护着你,甚至还帮着你跟我抢男人,坏人好事,你不觉得羞耻吗?”

    方景铄被拖下楼后,曹诗诗哂笑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