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扎好针后,又站起来对着方景铄笑了笑,“你爸爸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不然你们都死定了!”方景铄语气冲的不得了。跟刚才求童晚意留下来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截然相反。
“朱医生,您不必理他,他性格有缺陷。”晚意拉着方景铄对着医生歉意的一笑后,将人礼貌的送走了。
关了病房门后,晚意没他,倒是他生气了。
“你才性格有缺陷!我性格不知道多好!”他臭美的走到了病床旁边,伸手摸了摸方曜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奶妈你过来,我摸摸你看看。”
晚意依言走了过去,替方曜容盖好了被子后蹲在了床边。
“如果我们是一家人多好啊!”方景铄呵呵的笑着也趴在了床边,傻笑的看着晚意,眼里的表情很纯真,“我如果我们是一家人多好啊!”
“我听到了……你上去睡吧,都快九点了,我看着吊瓶。”晚意语重心长的将他抱到了床上,又将他的鞋脱了下来,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臭死了!把你爹臭醒了还是你的功劳!”晚意笑着将他推到了方曜容旁边,他乖乖的躺下后,晚意又为他掖好了被子。
这一切,美好的不真实,如果方曜容不醒过来的话。
“奶妈,你可不要跑哦,我要睡了,我真的要睡了……”方景铄眨着疲倦的双眼,对着晚意。
晚意微笑点头,“我不走,你快睡吧。”
他满意的笑了笑,一个猛翻身,将方曜容抱住了,腿手都压在他身上,才闭上眼。
她差一点就溺在了方景铄的温暖里不想走出来,可只要稍微理智一点,她就会痛苦。当晚,她办了出院手续,田田在见到她的时候,还兴奋的喊她阿姨。
跟姚美仪打了个电话了情况后,晚意挠了挠长发,在走出大门前,心里纠结万分。
突然就特别想流泪。
看着漆黑的空,和安静的夜,过去的一幕一幕都活了过来。
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后,泪水也无声的落了下来。
有些事不是嘴上忘记就会忘记,有些事不是心里不去想就不会记起,有些伤不是过了就不会疼,有些人,总是能轻易的勾起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