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责任重大啊。”陈威笑着打趣,但声音里也带着疲惫。
就在这时,班主任周守仁推门走了进来。他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教师,在医校任教二十多年,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周老师。”两人赶紧打招呼。
“这些遗体已经被反复使用过很多次了,”王楠抹了把额头的汗,“学校是不是该换新的了?”
周守仁走到尸体池边查看:“明年学校要扩招,会增加新的标本。主要是制作解剖标本的专业人手不足,这活儿技术要求高。”
王楠眼前一亮:“做标本不是有补贴吗?多少钱?”
“几块到几百不等。”周守仁笑着摇头,“怎么,你想试试?先把外科课学好再说吧。”
制作教学用的人体标本,技术要求极高。要保证标本的完整性,还要分离神经系统、保留血管,这种工作需要特殊的专业技能和心理素质。
“老师,这具可以用吗?”陈威指着刚捞上来的尸体问道。
周守仁仔细检查了一下:“勉强可以,不过要小心处理,组织已经有些脆弱了。”
王楠看着眼前的尸体,不禁陷入沉思。每一具“大体老师”生前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如今却成了医学生学习的工具。这种感觉让他既敬畏又心酸。
“行了,你们把它送到解剖台上去吧。”周守仁说着,转身去准备解剖工具。
两人再次戴好口罩,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抬到解剖台上。冰冷的不锈钢台面反射着头顶的灯光,映照出尸体苍白的肤色。
“对了,”周守仁突然回过头,“下周二的外科实验课,你们要提前做好准备。这具尸体的状态不是很好,解剖时要格外小心。”
“知道了,老师。”王楠应道,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要提醒同学们多带几个口罩。
收拾完工具,王楠和陈威走出解剖室,秋风拂面,总算冲淡了些许福尔马林的气味。远处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提醒着他们还要回到课堂。
“话说,”陈威突然开口,“你真的对做标本感兴趣?”
王楠沉默了一会:“补贴是一方面,主要是觉得这技术挺有意思的。”
“疯子。”陈威笑骂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