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玉竹说完这些,心里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皇上赐婚圣旨已下,崔明瑞的聘礼,国公府便也没拒绝的可能。
收下很正常。
齐云棠只是淡淡应了声,便回了房间,整个人瞧着魂不守舍。
玉竹不放心,跟了进去,“小姐,这几个时辰敏去哪了?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若有什么不高兴的,告诉奴婢可好?莫要闷藏在心里。”
“不用。”齐云棠揉着眉心,以前对玉竹,她是无话不谈,现在关于裴璟的事情,她已经失去与任何人说的欲望了。
她想尽快结束这段单相思,若这世间有能消除记忆的药便好了,她定毫不犹豫服下。
“那奴婢先行告退。”
“嗯。”
玉竹退出屏风后,脚步声戛然而止,倒是传来一阵闷响。
齐云棠感觉不对劲,试探唤了声,“玉竹?”
没有回应。
玉竹若出去,速度不会这般快,而且没听见关门声。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
齐云棠眼底掠过冷芒,迅速从头上取下簪刀,这是她防身的,一直未曾派上过用场。
嗖——
一阵冷风掀了进来。
伴随着淡淡的黑鸢花香味。
此刻,齐云棠握着簪刀的手,忽然一紧。
汴京之内,除了她与裴璟,再无第三人喜欢黑鸢花了!
高大的黑影从屏风后折射进来。
齐云棠曾无数次临摹裴璟的画像,他的影子,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然而这一刻,即便心中有答案,齐云棠也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的双眼。
她怕自己再失望。
毕竟,已经失望过了一次。
黑影在屏风在站着,没闯进来。
再往里,便是齐云棠的闺房了,他有分寸。
这一刻,只等她开口。
“是谁?”齐云棠问道。
两个呼吸的功夫,才传来裴璟压抑的声音,“下人未曾传话,我不知你等了那么久。”
一开口,先将误会解除。
听到裴璟的声音,齐云棠慢慢收起了簪刀,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