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津垂眸看着面前的人。
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桑之菀。
也想错了一件事。
——她岂止是没想过对他低头，她可能就从未想过，跟他再有什么关系。
这个认知让傅柏津的唇角一下子抿紧了。
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好像一个已经被桑之菀丢掉的垃圾。
她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傅总来我们学校，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吧？”
桑之菀的声音又再传来。
傅柏津将思绪拉回，眼睛看着她，“什么？”
“您特意到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现在过得好不好吗？”桑之菀问。
“对。”
傅柏津很干脆地承认了。
虽然桑之菀刚才已经猜到。
毕竟从刚才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周围其他教授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这里的不屑，所以，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来这里。
但此时他就这么承认了，桑之菀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再说道，“所以呢？现在傅总看到了，还算满意吗？”
“我看到了，所以，我不懂。”
傅柏津回答。
这三个字却是让桑之菀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不等她说什么，傅柏津已经往她这边靠近了一步。
突然逼近的距离让桑之菀的心头一跳，人也下意识往后退。
但傅柏津并没有理会她的情绪，依旧朝她靠近着。
“你明明可以有更简单的路可以走，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独自一人来这里，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和衣服都没有，每天吃着那些跟垃圾一样的东西，这样对你能有什么好处？这样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
他一步步朝桑之菀逼近着。
直到桑之菀的后背靠在了墙上，再无路可退。
桑之菀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手也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等等！”
傅柏津这才停住了动作，但眼睛依旧在盯着她看，眼神冷冽。
桑之菀咬了咬牙，这才说道，“这是我自己选的，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