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与往日无异,并未听说有任何异动!”

    听完商人的话,裴太守松了口气,连忙看向王前:“将军您看,下官所言非虚吧?这……这其中定有误会!巴家或许是被奸人蒙蔽,或是……”

    王前打断了他,他现在心里的疑团更大了。俘虏明明招供是巴信、巴礼指使,怎么到了这里,却是一切如常?难道那俘虏在撒谎?还是说……巴家这戏做得太真了?

    “误会?”王前冷笑一声,目光如刀,“公子亲遇伏击,身受重伤,数百袍泽喋血山谷!这等血海深仇,岂是‘误会’二字能解释的?!”

    他站起身,不再理会惶恐的裴太守和那几个商人,

    王前话虽说得满是杀气,心底却是警惕。这裴肃和行商的话,听着合情合理,可处处透着古怪。

    商贾之言,裴肃之态,皆不可尽信!

    公子遇袭是铁打的事实,俘虏的供词言之凿凿,怎么到了巴郡门户巴中,反而风平浪静,一派祥和?事出反常必有妖!

    眼前的平静,在他看来,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或者,是巴家垂死挣扎、故布疑阵的把戏。

    “裴太守,奉长公子令,即刻接管巴中县城所有防务!”

    裴肃一愣,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王前锐利的眼神钉在原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哪敢说个不字?生怕被归为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