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张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着扶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兴奋:“公子!成了!用此算盘核算方才的粮草账目,所耗费的时间,竟不足用算筹的一半!而且,更为直观,不易出错!”
“竟有如此神效?!”扶苏闻言,亦是又惊又喜。
张苍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算盘带来的震撼之中。他喃喃自语:“以珠代数,拨珠运算,如此简单的构造,竟能有如此奇效!若有此物相助,我那《九章算术》的撰写,必将事半功倍!许多以往难以用算筹清晰演算的难题,或许也能迎刃而解!比如那‘盈不足’之术,若用算盘推演,定能更加直观明了!还有那‘开平方’、‘开立方’,虽仍需章法,但运算过程,必将大大简化!”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一片全新的算学天地,正在向他敞开大门。
“张府长,”扶苏见他如此,笑道,“看来这‘算盘’,倒是解了你的燃眉之急。”
张苍连忙躬身道:“公子说笑了。此物乃苏先生所献,相里子巨子所制,臣不过是拾人牙慧,侥幸先行体验罢了。若此物真能推广开来,于国于民,皆是莫大之功!”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地对苏齐和相里子道:“苏先生,相里子巨子,张苍在此,谢过二位了!”
苏齐摆了摆手:“张府长客气了。我也就是随口一提,真正将其化为现实的,还是巨子的巧手。要谢,也该谢巨子才是。”
相里子笑道:“苏先生过谦了。若无先生点拨,老夫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等精妙的计算之器。此功,当属苏先生。”
“好了,诸位不必过谦。”扶苏笑道,“此‘算盘’之功,自会禀明父皇。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咸阳。至于这算盘的完善和推广,待回到咸阳,再从长计议。”
队伍再次启程。
车厢内,张苍依旧抱着那个简易的算盘,爱不释手,时不时地拨弄几下,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琢磨更复杂的算法。
相里子则与他的弟子们低声讨论着,如何改进算盘的材质和结构,使其更加坚固耐用,操作也更加顺畅。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构思,如何制作不同大小、不同规格的算盘,以适应不同的计算需求。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