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院。

    宁老太太自身体不好后,每日用完晚膳早早地便睡了。

    年妈妈正伺候着用完膳的宁老太太漱口,便听院中一阵吵闹,追风扛着裴言礼直接越过院里的护卫和门口伺候的丫鬟,冲进了房内。

    砰——

    随手将裴言礼往地上一丢,追风跪在了宁老太太的面前,“请老夫人为我家公子做主!”

    一口浓茶还含在嘴里,宁老太太看着被摔在地上的裴言礼,再看着挺直着背跪在地上的追风,匆忙歪头将口中的浓茶吐进年妈妈手持着的唾盂中,“大胆!你怎可对世子如此无礼!”

    “属下知罪,任凭老夫人责罚。”追风抱拳,“只是不知世子殿下觊觎弟妻,老夫人要如何责罚?”

    莲心院花厅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宁老太太和靖国公裴延坐在上首,国公夫人毕美华心疼地候在跪在地上的裴言礼身边,望向追风的眸中充满了警告。

    无视毕夫人警告的视线,追风义正言辞,“我家公子与夫人晚膳后在回房的路上被世子拦下。”

    “世子言语激动,句句栽赃当初夫人在府中所中的春风度乃是我家公子所下。”

    “属下斗胆问老夫人,夫人中药一事当初乃是老夫人您亲自调查,早已查出是灵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所为,世子爷却将脏水泼到了我家公子的身上!当着公子的面就要对夫人动手脚,还说迟早要将夫人抢回去,世子此举是欺负公子身后没人吗!”

    听着追风的话,毕美华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裴野的身后没人?

    他身后的人简直不要太多!只一个新荷公主就能顶半边天!

    宁老夫人一拍桌子,怒斥,“大胆奴才竟如此诋毁世子!来人,将他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发卖出府!”

    歪头看着身后进门的国公府侍卫,追风冷哼一声,“老夫人,属下的身契在公主府。”

    是了,裴熠当年被新荷公主挑中成为驸马,本应孤身住进公主府。是新荷公主感念驸马与老靖国公父子情深,知他想在父母的身边尽孝,才空置公主府搬进了荷园。

    虽说他们住在靖国公府,但荷园和瑶华楼上下所有的丫鬟奴仆都是从公主府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