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也是防身工具。自入了宫,元春便日日带在身边,每日睡前都塞在枕头下面。这宫里冤死的女人太多了,她并不想成为下一个。
“皇上?你怎么来了?”贤嫔娘娘元春面露惊讶之色,还有几分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红粉,嘴角带笑的问道。
进了宫之后,但凡是面对身份比自己高的人,她脸上的这淡淡的浅笑从来没有缺席过。
“今儿没来陪你,想来看看你。”皇上允历抚了抚元春的额发,说道。
“难为皇上政事繁忙,还想着我。也不知现下几时了?”元春说道。
“过了亥时了。你接着睡吧,都怪朕,把你吵醒了。”皇上允历说道。
“这会儿倒也不怎么困。皇上晚膳可用了?”贤嫔娘娘元春看着皇上身上的常服装扮,知道他应是微服去了坊间,刚刚回宫来,于是问道。她边说,边在米白色的长睡裙外面披了一件浅红色的宝相花纹宋锦对襟短上衣,起身就要下床榻。
“你怎么要起来,不是让你接着睡吗?”皇上允历说道。
“小厨房上炖着棒骨汤,我去给皇上下个面片吧。这时辰,尚食局的人估计都歇着了。”贤嫔娘娘元春拿起脚踏边的平底绣鞋,一面穿,一面说道。
“我不饿,晚上吃了”皇上允历的话还没说完,空气中便响起一声如同雷鸣的咕噜声。
“还说不饿呢。”贤嫔娘娘元春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
“额那便听元元的,除了面片汤,还有别的吃食吗?”皇上允历由着元春笑了好一会儿,便也不再忸怩了,问道。
回了红香楼之后,宝玉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也没洗漱,就呆呆地坐在洒满星光的坐榻上,想着刚才的事情,脸上戴着压不下去的笑。
“二爷,洗漱了再睡吧。”麝月站在屋外,跟屋里面的宝玉说道。
“不用管我,你自去睡吧。”宝玉敛了敛心神,尽量声音平稳地跟屋外的丫鬟麝月说道。
麝月心下纳罕,可她已经很困了,况且自家二爷本就是性子奇异,“他说不用管,那便不管了。反正这里也不是荣府,也没有太太在身边,老太太也不住这个院子,小丫鬟也没那么多,也不打紧。”麝月想着,便回了房。
“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