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率先转身,向着镇内一间不起眼的石屋走去。鹰眼和石敢当等人,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林白略一沉吟,便迈步跟上。
石屋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些许天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暴血丹……你们体修吃这个,不怕境界跌落吗?”
“境界跌落,总比死了好。”
石敢当轻轻摇头。
屋子中央,一张粗糙的石桌旁,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身形枯槁,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童,那小童同样面黄肌瘦,眼神黯淡无光,有气无力地依偎在老者怀中,仿佛一株久旱的禾苗,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看到熊煞等人进来,尤其是看到他们身后的林白时,老者浑浊的眼珠动了动,露出一丝警惕与疑惑。
“阿爹,这位是……路过此地的朋友。”熊煞对着老者解释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林白一眼,便又垂下了眼帘,轻轻抚摸着怀中小童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熊煞指着老者怀中的小童,以及屋内角落里躺着的几个同样气息奄奄的镇民,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悲愤:“阁下所见,便是我望月镇的常态!这些孩子,这些族人,他们本该是各地最有天赋的体修苗子,却因为仙盟那群畜生,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们在各处抓人,投入这片封禁之地,以地下的某种血肉大阵作为引子,榨取我们体内的血气……强行透支我们的修道之路,并且,每十年,都会过来,收割我们修炼出来的血气!”
林白默然。
他仔细观察着那些气血亏败的镇民,以及熊煞等人。
他发现,这些体修所修炼的功法,似乎极为刚猛霸道,对肉身的锤炼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功法似乎存在着某种缺陷,一旦血气精华被强行剥夺,便会如同失去了根基的巨树,迅速枯萎,甚至会遭到功法的反噬,加速身体的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