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绪激动的、心情敏感的,想到了伤心事便当场嚎啕大哭的。
这时帐长塔伦走到乌力吉旁边,用着新学到的‘礼仪’深深地鞠了一躬,说,
“对不住啊,苏力德媳妇,要是我们再早点禀报大人们就好了。”
苏力德是乌力吉死去的丈夫。
作为未婚异性,塔伦这样称呼乌力吉,以当下的风俗来讲是一种敬称。
乌力吉此时没法大声讲话,只是沙哑的说,
“没事,怎么会是你的错。
是狼心狗肺的他,被撺掇做了丧尽天良糊涂事的他们,是害我们所有人家破人亡的白霫部孽畜!”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厉声附和道,
“是的!乌力吉姑姑说得对!白霫部孽畜害我们家破人亡!如今又要对我们投毒,打探我们粮仓的位置,他们简直该死!”
“白霫部,该死!白霫部,该死!”
“我们要变强!”
“变强!变强!”
“我们要勤奋劳作,要为小汗王创造价值,要供养我们的勇士和士兵!我们要亲手报仇!
为我们死去的孩子、丈夫、兄弟,被糟蹋的姐妹、娘亲、姑姑姨姨报仇!”
“我们要报仇!”
“干他娘的!今天一定要加班!”
“对,跟紧小汗王的步伐!内侍大人都说了,我们会有报仇的机会!就在明年!”
“冲他娘的!”
青阳旧部的族人,饶是奴隶,也是干柴,只需要一把烈火,就足以燎原。
而跟随毕力格的勇士也呼喊在其中。
原因无他——你他娘的嚣张的白霫部,连爷爷喝的水都敢下毒,你是想死!!!!!!
……
人群很快就因为繁忙的工时安排而散去,乌力吉瞧了郎中开了外敷的药、喝的汤药。
乌力吉喝下汤药,这才感觉自己烧灼的嗓子缓了过来,虽然还是热,但到底不再痛了。
“没事的孩子,吓坏了吧?其他孩子呢?”她对毛伊罕问道。
“我让他们先回帐子里了。”
乌力吉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样血腥的场面可不好给孩子看到,吓到了发热